凌寒

做人,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

【无问】(乔楚生×白幼宁)

短篇,私设乔楚生参军


你问我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,明知再也听不到回答……


那是一段民国旧事,从记忆深处翻出,抖落时间的灰尘,它的再现是从一段对话开始的

“白小姐,请问您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战地记者?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因为当年只有成为战地记者才能追寻到那个人的脚步,看到那个人的身影;因为后来只有成为战地记者才能沿着那个人的路继续走下去,替那个人见证最后的胜利。


出国不久,白幼宁就跟路垚离婚了。过程没有多么的无可奈何,原因彼此间也心知肚明。白幼宁独自回国后,没有去白家,而是直接找到了巡捕房,但她没有见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。阿斗说,乔楚生参军上战场了。也是,白幼宁早该想到,以那个人的心性,上场杀敌是迟早的事,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
可能,在他眼中路垚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吧。

这个傻子。

那之后,白幼宁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海滩周围的各大战场上,但始终没有打听到乔楚生的下落。她像是一只弄丢了烛火的飞蛾,痴痴的,翻飞着。


故事的最后,是圆满又悲哀的。


白幼宁找到了乔楚生,在一座被轰得只剩下半壁残垣的破庙里,他和他那帮生死相随的弟兄们躺在一起,静静地,没有声息。小时候,在白幼宁眼中,乔楚生的睡相是最好看的,平日里紧抿的嘴角微微翘起,高挺的鼻梁下鼻息轻稳,半长的睫毛沉沉垂下,像鸦羽般不时轻颤,遮住了那双见惯了人间冷暖的眸子。因此白幼宁曾对乔楚生说,你睡着的样子还挺乖的,然后被乔楚生一个爆栗给撵走了。这回白幼宁蹲在他身边,再次轻轻的说出这句话时,乔楚生却没有如从前那般跳起撵她走了。

这人灰头土脸的,全身上下没一块干净地方,白幼宁本想将他扶起擦试一下,却不想这一动,便从胸口处掉出来一块手表。那是一块对表,另一块在白幼宁这里,那是她怀有私心送他的。乔楚生佩戴多年却依旧崭新的表,此刻却晃得白幼宁眼睛生疼。


其实白幼宁曾设想过再见到乔楚生时会是一个什么场景,实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,还是在紧张忙碌的后勤部。她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他,问他见到自己开心吗,问他什么时候参军的,问他都参加了什么战争,问他……还要不要自己了。可这些问题如今已不再重要。

这么多年他也该累了,也罢,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次吧。

从此上海滩的黑帮大小姐白幼宁消失了,战场上多了一个不要命的记者,笔名“白楚生”。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是从哪里来的,只知道她常年佩戴一块男表,队伍里的人们都猜,她那么珍视那块表,该不会是她男朋友的定情信物吧。只是这答案终是无人知晓。


有些问题,终其一生,最后也不过是寥寥数字,一声叹息。知晓故事的人们,最后也不过是黄土一抔,与那个时代的遗憾和不甘一同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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